Caramel

开端观影体2

这章也是被李诗情和肖鹤云睡过去的一章

应该不算群像，对张成描写较多

张成站起身，第一时间检查起刚刚坐的椅子，可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把普通的椅子。张成揉揉眉心，听着在杜劲松安抚后明显安静许多，但在空旷的房间内仍有些吵闹的嘈杂声。

有杜局在，这次倒不用他这个“张队”出面了。

房间里除了那个屏幕没有任何电子设备，张成向杜劲松无声地示意之后就带人开始搜查房间。

两个小年轻还是安安稳稳地睡在沙发上，怎么也叫不醒，张成谨慎地试探了一下就不再有所动作。

“杜局。”简单检查后张成站到已经远离群众开始着手分析情况的杜劲松身侧，轻声汇报“目前没有找到离开的途径。墙壁厚度经推测，缺少设备的情况下基本没有破墙离开的可能。房间里除了无法损坏的椅子、沙发和屏幕外没有任何物品，而那个屏幕我们无法靠近。”

“无法靠近？”杜劲松眉毛一挑。

“像是在水里下沉时受到的浮力，没有实体阻碍但我们在距离半米处就无法再靠近。”

“没有办法离开……”杜劲松略有些无奈，“面对现在的局面，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。刚刚那个视频，老张你在这次爆炸案之前见过那个小姑娘？”

“没有，今天是第一次见。”

“奇怪的就是，除了小江你们三个确实出现在了视频里。”如果是整容或者特效，怎么可能连神态都一模一样。和张成同事这么久，如果不是张成否认，她一定会认为视频上的人就是他。

“视频剪辑得支离破碎没法看出逻辑，像是影视作品的预告片。幕后的人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给我们看视频？”

张成摩挲着下巴陷入思考，想起了他手机里的报警短信和两个年轻人支支吾吾的表现，与刚刚的视频相联系，这情况……

“师傅，杜局，45路公交车上的乘客没有随身物品，对于刚刚视频里的画面也没有印象，这会不会是人为制造的案件，意图造成恐慌？”

杜劲松看着疾步走来的江枫，扫了一眼张成，眉眼间都是“你教的徒弟你自己收拾”。

张成也不客气的给江枫头上来了一拍，“谁会布置这么复杂的局就为了在十几个人里面造成恐慌？而且这些人一半还是警察。这个地方完全密闭根本无法提供氧气，这么长时间我们却完全没有呼吸困难的症状，还有那个屏幕周围的障碍……到处都是疑点，小江，越是陌生危险的环境越不要急躁。”

“是，师傅。”江枫垂头站在一边反省，师傅师傅一直有说自己性格的毛病，他也确实容易冲动，但眼下这情况他不能不着急啊，“师傅，这么半天就放了个没头没尾的视频，我们要从哪里入手啊？”

“等。”张成注视着那个屏幕，微微眯起眼。“策划这一切的人肯定不只想放一段视频。小江，现在没有纸笔，你提醒一下其他人尽量记忆，不要放过任何细节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距离上一段视频约莫二十分钟，房间内光线又暗了下来。

来了。

【李诗情猛然起身，伴随着急促的呼吸，豆大的汗水砸在地上，惊醒了旁边的肖鹤云】

“唔”

“我，我不是故意的”

“色狼！有人耍流氓”【李诗情拽起男孩的手大声喊道】

“诶，之前不是这样的啊？”一哥才得意自己出现在屏幕上，又被眼前的影像迷惑住了。

“这明显不是故意的嘛，这个女孩子怎么这样子的呀。”药婆有些看不过眼，嘟囔起来。

“不能过桥，不能过桥……”【李诗情轻轻呢喃，身上散发绝望的气息】

“不用去警察局了”【女孩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，扯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】

“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”

砰——

【李诗情惊恐地回头。远处黑烟肆虐，吞噬周围的一切，一辆摩托将女孩撞倒在地。】

“这，公交车怎么炸了！”屏幕前一片哗然。

陶映红眸光闪烁，与王兴德交换了下视线。

“警官，这个视频上播的是什么啊？”一哥挤眉弄眼想凑到江枫跟前，结果被一个眼刀打了回去。

“我们是死了吗？所以炸弹被扔到江里是我们做的梦？”焦向荣战战兢兢地问张成，他不想死。

“您没事，炸弹确实被拆除了。您想，如果真的是被炸死，那我们警察没有上车也不会在这里对吧。”张成耐心向老人解释，注意力仍集中在视频上。

“这是嘉林市，近十年来最严重的交通事故”【杜劲松沉重地看着眼前的残骸】

“你确实是和一个男孩下了车，但你既没有在等救护车，也没有去派出所”【江枫恨不得拆开小姑娘的脑子看看她在想什么】

交通事故？张成皱起眉，视频里的内容没有一点与现实对的上。

“你就是李诗情。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副队长，我叫张成”【男人的温和让紧张的女孩略微有些放松】

“张警官，您相信我说的吗？”【张成看着眼前激动的小姑娘，无奈又诚实的摇了摇头】

“你已经醒来三次了，继续”

“诶呀小伙子，人家好歹是病人，你怎么能这么凶人家小姑娘啊。你看看你师傅，态度就好了不止一点嘛。”药婆看着这鲜明的对比不禁感叹。

“大妈，我不是……”

“是啊哥们，你这样说话以后可找不到女朋友啊。”一哥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要和江枫勾肩搭背，被拍开以后识趣地走一边去了。

其余众人都默不出声，努力消化自己可能被炸N次的事实。

而在角落里一直没吭声的卢笛，眼睛“蹭”一下亮了起来。

“你马上核查一下，在她转到这个病房之前，有没有可能看到或者听到，关于这起事故的相关报道”

“醒来第五次了，还有吗”

“还有第六次”【李诗情看着眼前半点不信她的话的男人，犹豫回答道】

“继续”【张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听这个小姑娘天马行空的故事】

“循环？这么离谱的事她也讲得出来？”江警官嗤之以鼻，“她当警察是傻子吗。”

感受到张成轻飘飘的视线，江枫睁大眼睛：“师傅，您不会信了吧？”

“先继续看下去。”

【45路公交上，肖鹤云被惊醒】

“这梦也太真了吧……”

【意识到情况不对以后多次试图下车结果只有一连串的爆炸】

“放开我，要爆炸了”【被按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肖鹤云着急万分】

“你要爆炸？你炸一个我看看”

“怎么这样都下不了车啊！”

“这哥们倒是把小姑娘走过的路又走了一遍啊哈，给小姑娘都整无语了。”一哥仗着离江枫远其他人也不搭理他，又开始舞起来。

“不过话说，大哥你挺会断句啊。”肌肉男突然被cue，不由得摸了摸鼻子，“那我也没想到真的会爆炸啊。”

“我之前……只成功过那一次……”【李诗情不好意思地看着肖鹤云，男生咬咬牙伸出了手】

“色狼！有人耍流氓！”

“这也能感受到爆炸？”【男孩眼里充满焦虑和不信任】

砰——

“为什么是我”

“大概是因为……我试了这么多次，只有你是站在我的角度，真心想要帮我的吧”

“所以这是真的吗？我们真的……”马国强吓得腿软，“我……我只是想给我儿子送个瓜……”

“这小姑娘怎么也不知会一声，就看着我们被炸死。”药婆声音有些颤抖，忍不住开始责怪起李诗情。

一哥倒想的开，“当时肖鹤云说要爆炸咱不信啊，再说咱们不是还活着吗，这说明人家后来把咱们救下来了嘛。”

卢笛有些失神，“早知道，我也应该上去帮忙……”

“这个人……真没有礼貌”【张成扫了一眼紧张戒备的肖鹤云和他的手机，貌似不经意地说到】

“都没有，但你就是知道车上有炸弹”【男人头疼地看着油盐不进的李诗情】

“它像是一种，超自然的现象，就是，您看小说吗？无限流的那种”【肖鹤云紧张地不停冒汗，手舞足蹈试图解释清整件事】

“你怎么知道我姓张？”

“医院，哪个医院？我不记得我在医院见过你”【张成控制住颤抖的右手，皮笑肉不笑地问道】

“你说什么？循环？”

“相信不相信是我们警方的事，对你来说，相信警察，诚实地交代问题是你唯一的选择”

“看出来了，双方都觉得对方仿佛有点大病。”一哥乐不可支，明明非常紧张的对峙，却莫名看出了喜感。

江枫有些愧疚地想说些什么，张成摇摇头，温和地揉了揉他的头让他不用在意。

“还有吗？下面该第几次了？”【张成语气略有些飘，脸上写满了荒谬】

“第九次”【女孩一本正经地点头】

“来，继续”

这无奈的“继续”一出，不单是一哥，在场所有人包括张成自己都笑了。

“我们已经证实，公交车上确实存在爆炸物”【肖鹤云与杜劲松对视，女人眼底的暗色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渊，令人毛骨悚然】

房间光线又恢复了正常，只留下惊愕的众人。

“不是，这没有证据可以直接拘留的吗？”一哥比视频里的肖鹤云还要震惊，其余人也低声附和，这样的话谁还敢报警，明明是好心，却要被审问，最后还要拘留。

张成在视频里拘留二字一出就知道不好，连忙走上前解释，“之前的问话只是对证人的正常询问，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拘留这种情况的。由于爆炸案影响重大，我们走拘留程序是迫不得已。大家放心，没有证据的话警方48小时内是必须要放人的。”

看着众人依旧惊疑的目光，张成是真的无奈，关在审讯室的“正常问话”确实没有说服力，但哪个警察会采用“循环”作为证词啊。看归看，笑归笑，作为警察其实到现在他们也并不相信，可关键是这些群众相信，并与循环里的两人共情，就对警方产生了隔阂。

第一段视频里还有几个画面没有出现，所以应该还有视频。在视频里出现反映警方的正面形象之前，这隔阂估计是消不掉了，张成无奈扶额，这叫什么事啊。

“师傅，这是诋毁我们警方形象啊，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。”江枫看着又开始坐在椅子上闭眼思考的张成，又气又急。

“小江，我刚说过办事要冷静，现在着急没用，他们现在对我们有隔阂，我们无法证明那是假的，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，只能找到机会再解释。”

想起徒弟对视频的不屑，张成恨铁不成钢。“刚刚视频里一提到循环你就没有耐心看下去。小江，你要清楚我们现在处于被动，这个视频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得到的信息，身为警察，即使你不相信，你应该做的也不是立刻否定，而是看下去，发现每一个有用的细节。”

江枫这孩子哪都好，灵活，肯吃苦又勇于冲在一线，就是性子还没沉淀下来，张成循循善诱，“病房里的问话也是，李诗情只是存在疑点，在有证据证明她和爆炸有关之前她都只是目击证人，不管她是不是失忆，你都不能用审讯犯人的方法去对她。你的性子需要多磨磨了。”

江枫正要反驳，又一句话砸过去“不要说你没有做过，你应该清楚如果真的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。”

“……是，师傅。”

走来找张成分析情况的杜劲松目睹一切后调侃道：“老张你就这么惯着他吧。”

张成微微一笑，这孩子早早没了父母，毕业后一直跟着他，像他年轻时候一样有冲劲，他相信这孩子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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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之前完全没想到观影体会这么难写，而且越写越长，我本来打算第二章也像第一章一样一千字不到结束，结果硬生生拖到4000+

车上其他人的描写，不是我想写的那么少，只是因为我写不来（菜鸡.jpg）